[kaplaz]Upper Limit

提缪尔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头着地的姿势滑行着,他一开口,大量冰凉的雪粒就涌进嘴里,于是他只好闭嘴并且花几秒钟时间搞清楚状况:他被人拖行在雪地里,他的手腕和脚腕都强制并拢在一起,是伞兵绳,以及——

马克西姆。

提缪尔开始想起来之前的事情,马克西姆邀请他参与狩猎,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直到电击枪让他失去意识……

他被拖进了马克西姆的狩猎小屋,提缪尔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即使对于马克西姆这样强壮的人来说,拖着另一个身高相仿的成年男人步行大概一千米左右也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他把提缪尔放下来的时候在轻微喘气。

谢天谢地,壁炉还燃烧着,小屋里很温暖,提缪尔感觉自己被冻僵的身体开始渐渐恢复知觉。马克西姆开始脱掉防水外套和夹克衫,在不大的空间里走动几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提缪尔困惑地躺在地板上,手脚被绑住,他看着马克西姆沉默地做完这一切,然后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他在马克西姆放下酒杯朝他走来的时候说道:“马克斯,听我说,马克——”, 马克西姆的回应是把他拖到了小屋中央,用一根处理动物尸体的轮子穿过了提缪尔脚腕的绳索,用力拉动滑轮。被倒吊起来的一瞬间,提缪尔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猛撞了一下。

他的视野整个都颠倒过来了。

“如果你是在因为冰箱的事情生气,”提缪尔开始飞快地为自己辩护,这是他此时此刻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我发誓那是舒赫拉特干的!我亲眼看见他吃光了那些东西!”

马克西姆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十分古怪,可能是因为视线倒置所致,提缪尔觉得马克西姆的脸上浮现了一层怒火,但他来不及确认。

落在胃部的拳头让提缪尔面部扭曲,他痛得没能放声大叫,只是发出了一些怪异的短暂呻吟。这是货真价实的一拳,他只想卷起背缓解疼痛,但倒吊的姿势限制了动作。他不确定马克西姆到底想干什么,不过继续说话肯定是个愚蠢的决定。

他喘息了一会,调整了几下姿势,试图理解对方的行为。马克西姆似乎在这样的情况中兴奋了,提缪尔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他裆部的防水布料是如何支起一块的。

马克西姆拍了拍提缪尔的脸颊,拇指粗暴地揉着他的嘴唇,无声地示意他把嘴张开。在马克西姆用另一只手解开拉链掏出已经半硬的阴茎时,提缪尔没有反抗,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下颚被以一种脱臼边缘的力道强行掰住了。

他从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给人口交的经验,马克西姆在他口腔里可以算得上横冲直撞,这个倒错的姿势让阴茎能够毫无阻碍地捅进喉咙深处。呕吐感从未如此强烈,提缪尔甚至无法活动自己的舌头,马克西姆捧着他的脑袋就像一个容器一样往里顶撞着。

唾液不受控制地淌出来,顺着马克西姆的动作被挤出口腔,在提缪尔脸上流的到处都是。他的眼睛因为泪水而看不清东西,鼻子也被堵住了,在呼吸困难的时刻,脑部充血的感觉更加强烈到无法忍受,提缪尔悬空的双手一把抓住了马克西姆小腿部分的布料,撕扯着质感粗糙的防水布就像抓住一根稻草。

在他以为自己会被嘴里的阴茎呛死的时候,马克西姆放过了他。提缪尔猛地吸入一口空气随即剧烈干呕起来,好在他仅仅只是今天早些时候喝了点酒,不然他就会直接吐在马克西姆的裤裆里。

提缪尔的眼眶呈现出饱受折磨的红色,他的脸已经被眼泪和口水搞的一团糟了,在尝试恢复呼吸的过程中,马克西姆一直以一种闲暇的态度观赏着。

“……马克斯……”

“嘘——”

马克西姆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提缪尔要说的话,他环顾四周,拿起了钉在桌上的剥皮刀。

“你脸上很脏,让我们来清理一下。”

马克西姆的声音柔和得令人毛骨悚然,提缪尔觉得自己马上又要停止呼吸了。所以他发现马克西姆并不是要把他的脸剥下来的时候,他甚至松了一口气。

当马克西姆从背后把提缪尔的衣服下摆拉起来时,他因为皮肤接触到空气而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提缪尔没法阻止剥皮刀划开这些织物,流畅得像是剥开猎物的皮毛。

一阵尖锐的疼痛唤醒了提缪尔的危机感,但他克制住了摇晃身体的欲望。

“一点小失误,我猜你应该不会介意。”

马克西姆抓住衣物割开的边缘向两边拉开,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些破损的布料拽离了提缪尔的身体。

这婊子绝对是故意的。

提缪尔哼哼了两声,对马克西姆的说法不置可否,他感觉血液从背部的伤口流了出来,没有很多。马克西姆的动作停下了,提缪尔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这个沉默的家伙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背后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按压在伤口上,然后轻轻滑过……

他反应过来马克西姆在舔那个割伤。

下一秒提缪尔只觉得天翻地覆,一头栽到了坚硬的地板上。马克西姆也许切断了他脚上的绳索,但血液流通带来的刺痛感盖过了大部分触觉,他缓慢地挪了挪自己的双腿才确定这件事实。

火炉里的木材残渣哔剥作响,把马克西姆的脸照的通红,他站在提缪尔面前就像座山一样拦住了任何离开的可能。提缪尔仍然做了一些可笑的尝试,包括用绑在一起的双手手肘撑着地面想要爬开,而马克西姆只是随手把刀钉在一旁,然后弯腰抓住他的脚腕,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拖了回来。

在与马克西姆的角力中努力了一会儿之后,提缪尔终于气喘吁吁地意识到今天的剩余时间将会渡过的很艰难。他停止挣扎,选择抬起头用一种示弱性质的眼神投向马克西姆,用沉默代替质询。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把裤子脱下来,对吗?”

马克西姆两手摊开在身侧,耸了耸肩,表示同意给提缪尔一些“个人空间”。

这让提缪尔得以休息大概一两分钟,他鼓动着胸廓大口呼吸,带着一些旧疤痕和新瘀伤的汗津津的身体在壁炉的映照下显现出美妙的光彩。马克西姆着迷地盯着提缪尔的背阔肌和肋间肌,以及它们是如何在呼吸过程中完美地在皮肤下起伏运作的。他看见提缪尔抬起裸露的上半身,背对着他,跪着,低头去解腰间的尼龙腰带。

“马克斯……”提缪尔突然问道,“这就是你的性幻想吗?”

他依然背对着马克西姆,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把这视作我的性幻想,某种意义上,已经实现的事情不能够称作为幻想”,马克西姆顿了顿,补充道,“但我会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那么——”

在提缪尔转身的瞬间,马克西姆明白他被耍了一道,金属制皮带扣就像一枚小巧的铁锤一样击中了他的额头。

“你期待这个吗!”

提缪尔低声咆哮着,在马克西姆由于被突然袭击而愣住的时刻补了一脚,踢在胫骨部位。效果和预想中的一样,马克西姆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提缪尔利用这个机会站起来拿走了马克西姆钉在桌上的剥皮刀。

他急躁地切割手腕上的绳索,刀刃很锋利,切断伞兵绳的同时也在他手上留下了几道轻微的割伤。双手获得自由之后,提缪尔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刀尖对准马克西姆,说实在的,剥皮刀这样的小东西也许不能给马克西姆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作为一样武器来说总比没有的好。

“后退。”他警告马克西姆。

他们保持着一个尚且安全的距离,马克西姆默不作声地爬起来,他低头穿好裤子,又抬头额头注视着提缪尔,额头上的血顺着鼻梁向两边分岔流下来,这让提缪尔有些失望没有打断马克西姆的鼻子。

“这是命令吗?”

马克西姆身体前倾,充满攻击性地朝提缪尔发问。

“你最好让开,”提缪尔没心情和马克西姆玩文字游戏,他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因为通往外界的唯一出口正是马克西姆身后的木门,“我会离开这儿,之后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

“你打算就这样出去?”马克西姆上下打量着提缪尔,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容,“你知道,也许你可以先给自己穿点什么,外面的气温可是很危险的……”

他无视了提缪尔的威胁,向前迈进一步,朝提缪尔举起双手手掌以示没有任何武器。

“把刀放下,然后给你找件外套。”

“不,”提缪尔握住刀的那只手指尖发白,“你只需要后退,如果——”

但是马克西姆已经靠得太近了,他快速而高效地冲向提缪尔,或者说是直接朝提缪尔手里的刀尖撞去一一

一声轻微的、潮湿的破裂声。

提缪尔惊悚地瞪大了眼睛,这偏离了他的设想,他没想到马克西姆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不要动……”好在理智仍然眷顾着提缪尔,他没有把刀直接拔出来,而是伸手按住了马克西姆被刀刺中的肋侧。与此同时,提缪尔竭力侧过头去看马克西姆搁在他肩头的脑袋,他急需看见马克西姆的脸以确定刚才的事情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你感觉怎么样,你还好吗?”他问道。

马克西姆的回答方式是搂住了提缪尔的后背,就好像他才是受伤的那个。

“我感觉从未如此之好。”

在搞清楚马克西姆的意思之前,一股巨大、强烈的疼痛和震颤袭击了提缪尔。他没有叫喊,因为他的牙齿无法控制地碰撞在一起紧紧合拢,提缪尔身体的其余部分也一样失去控制,他的手指僵直着从刀柄上滑开,接着整个人歪斜向一边落进马克西姆的臂弯里。

该死的,是电击枪,永远是电击枪。提缪尔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力反抗的动物,而马克西姆的怀抱不过是捕兽夹而已。

“现在,”马克西姆托着提缪尔的脖子使他平躺下来,捏住了他的下巴,“请把嘴张开。”

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征得提缪尔的同意,也不打算那么做,这个时候掰开提缪尔的嘴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了。马克西姆捡起了一些散落的衣服残骸,然后把它们团成一团塞进提缪尔嘴里。

“听着,我知道你能听见,”马克西姆低声说道,“你会受到一点惩罚,这可能会有些痛……”

老天,这不只是“有些痛”。

提缪尔在布料背后模糊地尖叫起来,电流穿过电击枪与他的脖子接触的地方,他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大脑一片空白,他瞪着眼睛,但是剧烈疼痛使他什么也看不见。刺激是间歇的,电流一次又一次鞭打着提缪尔的神经,他没法思考,他只是……只是尖叫,好像那样就能减轻一些痛苦,他闻到了皮肉和毛发烧焦的味道,恐惧地幻想着可能来临的死亡。

这好像持续的一百年,或者只是一分钟?提缪尔分辨不出,电流令他的肌肉不自然地收缩,他觉得自己动弹不得,但事实上他处于不可抑制的痉挛当中,马克西姆不得不骑在他身上,用全部重量压住他才能阻止提缪尔在双腿乱蹬或者抓挠地板的时候伤到自己。

过了很久提缪尔才意识到马克西姆已经停止了施暴行为。他侧躺着,膝盖抱在胸前,持续不断地颤抖着,仍然叼着那团防止他咬断自己舌头的布料,声音从尖叫变成无意义的鸣咽。

“好孩子……”

马克西姆扶正提缪尔的脸,拍着他的脸颊以确认他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把那块布料从提缪尔紧咬的牙关中抽出来,在丢掉之前象征性地擦了擦提缪尔那张满是汗液、眼泪和睡液的脸。

“我知道你现在感觉很累,”他摆弄着提缪尔的身体,躺在地板上,双手垂在身侧,呈现一种完全不设防的动作,“所以你只需要躺着就好。”

马克西姆半跪着脱掉了提缪尔的鞋,接着是裤子、内裤——基本上是身上剩余所有的遮羞布——一起褪到膝弯处,然后抓住裤脚拖动。整个过程几乎像是在照顾某位瘫痪病人,他甚至还仔细地叠好了这些衣物,把它们放在提缪尔暂时没法够到的位置。

这可太他妈变态了,提缪尔模糊地想到。

他歪着头,看见马克西姆在舔手指,这种场面让提缪尔的大脑感到一阵失真。直到那两根被舔得湿漉漉的手指往他屁股里捅进两指节之后,提缪尔呻吟着说出了舌头能够自由活动之后的第一句,脏话。

“他妈的……”

他还想说“操你的,巴苏达,离我远点你这狗屎。”但屁股里搅动的指头和脑袋里仅剩的一点理智阻止了他说出口。

马克西姆看起来心情不错,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是低头专注手上的活儿,手指熟练地滑进提缪尔的身体深处,就像他们以前那样一一当然是那些正常的情况下一一确保提缪尔的身体得到足够充分的准备。

“说实话,马克斯,”提缪尔有气无力地看了对方一眼,“我现在几乎感觉不到下半身。”

“而且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进了什么水,”他继续说道,“认真的吗?打我一顿,又像现在这样操我,因为我们之前上过床所以你觉得这样做不会惹火我吗?”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之后,马克西姆似乎确认了提缪尔的说法,终于把手指抽了出去,四根。提缪尔怀疑马克西姆其实想把整只手都塞进去-不-不可能,他还没有那么疯狂。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

马克西姆回答道。他朝提缪尔投去充满狂热的一瞥,然后扶着自己的阴茎直接捅了进去。

这换来了提缪尔断断续续的小声抽气,他挺起了腰以便接受马克西姆的插入,屁股在这个动作中碾过对方的腹股沟。即使只是处于自身舒适程度的行为也极大地激励了马克西姆,他快速地前倾身体,让提缪尔的膝弯待在他的肩头,剩下的事情就只是又深又快地一次次楔进提缪尔的身体里,仔细品尝由自己亲手促就的控制感和快感。

提缪尔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的身体仍然随着马克西姆的入侵而晃动,他没法挪动手指,也没法对马克西姆塞进他身体里的阴茎有具体的感受,一切缘于被电击之后带来的肌肉麻痹,唯一的好处可能是他的身体足够放松使他在如此简陋、毫无润滑的性爱中不致于受伤。

等等,他受伤了吗?马克西姆的尺寸完全有可能让任何人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受伤,也许他认为自己没有受伤只是因为他现在不怎么感觉得到?

“马克斯,”提缪尔紧张地询问道,“告诉我,我现在是不是在流血?”

马克西姆显然对他的后知后觉表示出了一丝嘲讽。等到提缪尔看清楚他的手指一一哦,是的,该死的,那上面有血,半凝固的血迹。

这个疯子。提缪尔发出一声气恼但无能为力的叹气,他早该猜到那种“巴苏达式扩张”,整整四根手指,那时候就已经让他受伤了。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过于信任马克西姆又或者只是无法违抗,这样的情况是他过去对马克西姆的纵然所导致的吗?

或许从下次开始他该教教马克西姆什么才是性爱中的正确前戏……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中断了提缪尔的思考。不痛,更倾向于拍击,这有效地让提缪尔朝马克西姆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集中注意力,土兵。”

马克西姆说道。

提缪尔简直惊讶得目瞪口呆,他的表情控制让他没有真的这么做,但他内心是这样的。马克西姆毫无愧疚的样子就好像他真的在试图矫正提缪尔的“走神”,对于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可能因此而密谋、策划花去的时间,提缪尔吃惊于马克西姆自始至终表现出的理所应当的态度。

“嗨,我可不欠你什么……”

提缪尔朝马克西姆低声咆哮,他开始有些被激怒了。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感觉到刺痛、酸痛、钝痛,各式各样的痛觉在肌肉开始恢复知觉之后变得越来越明显。

“别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他继续顶撞马克西姆,尽管这激发了马克西姆的一次过分用力的深入,“——啊,你在报复我吗?”

提缪尔的声音变了调,他眨了眨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仍要坚持说完:“如果,我是说你得知足了,我-我——”

马克西姆开始压住他,把他的膝盖一直一直推到肩头,整个人扑在提缪尔上方,尽可能的每一次都狠狠地顶进去,然后整根抽出来,再顶进去试图比上一次更深。这让提缪尔开始难以控制音调,进而变得语无伦次。

最后提缪尔终于放弃了说些什么,他张开嘴,仅仅是为了呻吟。感官变得敏锐不仅意味着清晰的痛觉提醒他刚刚被马克西姆痛殴一顿,还让提缪尔感觉到另一种令人双颊发热的快感。

这太怪异了。

不是说他们没有尝试过在处理完伤口之后马上做爱,或者有时候也会用做爱来缓解一场漫长的反恐行动之后带来的疲劳和肌肉拉伤,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会让提缪尔想到一些矛盾的逻辑。疼痛和快乐都是由马克西姆带来的,而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好吧,可能一开始很糟糕,可是现在?提缪尔甚至深深感受到了其中的乐趣,他的大脑是如何把这些相反的刺激同时当成快乐的信号?而提缪尔害怕自己会沉迷其中。

马克西姆对提缪尔的身体反应非常满意,这一点写在他脸上。他露出了少见的笑容,富有侵略性,不亲和,但在马克西姆的脸上十足性感。无论提缪尔在为任何事情烦恼,他总会被马克西姆这样的表情所触发。他没有预谋这样做,但他的确扭动着腰,双腿钩住马克西姆的后背,用脚后跟富于暗示性的拉近了马克西姆的身体。

马克西姆吻了他。

这让提缪尔稍微吃惊了一下,但很快发觉这个吻不含任何阴谋。马克西姆吮吸他的嘴唇和舌头的方式就像是什么肌肤饥渴症患者,不是那种在浴室或者储物间的快餐式性爱时简单的交换唾液,这是一个足够漫长、深入,足够激发强烈性幻想的接吻。

提缪尔在呼吸的间隙发出了低沉的呻吟,马克西姆握住了他的阴茎,然后用上那只手所有的手指环住、灵巧地转动手腕向上推。有点粗暴,却不让人讨厌。

他从没在做爱中尝试过接吻的同时为对方手淫。提缪尔想到。哇哦,他还能做这个,我以为他再过一百万年也不会要想到这么做。

马克西姆的手指能够应对最为精巧复杂的枪械构造,也能够在提缪尔的阴茎上弹奏,他花了很长时间学这个,很高兴看到现在是如何派上用场的。

提缪尔的呼吸越来越快,快感像浪潮一样进攻他的感官,入侵至每一根神经末梢,直到马克西姆用拇指最后擦过了一下他环状沟,仿佛是僻啪的火花点燃了他,提缪尔发誓那种眼前一黑的感觉是真的存在,高潮席卷着全身,他射在了马克西姆手里。

有几十秒钟他沉浸在高潮的晕眩里,浮在云上,非常,非常缓慢地降落,整个过程前所未有的美妙,很难说是否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马克西姆的确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提缪尔躺着,在高潮的余韵中不愿挪动身体。他的目光正对上马克西姆——

下一秒钟,提缪尔发现马克西姆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该死的野蛮人……”提缪尔想也不想就这么做了,咒骂着用脚底踏在马克西姆的脸上,今天的第一次反击,“你非得这么做才高兴吗?”

马克西姆几乎是纵容地拨开了提缪尔的脚掌,他在提缪尔身边躺下了,又转头在对方脸颊上补了一个轻快的吻,任由提缪尔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不安分地伸展着。

“你的裤子为什么是湿的?”提缪尔疑惑地问道。

“那是因为,你在混乱的那段情况下尿在上面了。”马克西姆轻描淡写地回答。

长久的沉默之后,提缪尔说:“那不是你的血真是让我失望。”

马克西姆先是小声地笑了出来,随后变成一阵爆发式的大笑。“下次,”他边笑边说,“会有机会的,下次我们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