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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纲

PART 1

渣裤袜A玎O,玎暗恋渣,但是渣对他只是普通队友的喜欢,顶多好感度再高一点,有一次比赛结束玎刚好发情期提前,手边没有抑制剂,一咬牙从更衣室跑去浴室找渣,想让他临时标记自己,渣有点惊讶,但是也没有拒绝,他俩就搞了,搞到一半外边突然进来人,玎缩在渣怀里看不到,然后就听渣打招呼说嗨Tibo。

他全身血都冷了,感觉到背后另一道Alpha信息素越逼越近,裤袜说你俩不打算回家再搞吗?渣很轻松的说来不及了。裤袜嗤地笑了一下,说Eden你倒是爽了,还让不让别人用浴室了?渣想了想说没关系,是公共的,你也可以一起来。

裤袜看着他们,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玎被情欲和热气蒸红的后颈,还有仍然雪白的肩膀和脊背。渣还在下一下慢慢地顶怀里的玎,玎随着他的动作颤抖,裤袜能听到水声也盖不住的闷哼。他站在门口,在这种声音里思考了一下,说好啊。

最后他们就3p了,玎想逃走,但是渣温柔地按住他,一边放出信息素爱抚一边像情人一样吻他,说Tibo是我们的队友,别对他这么冷淡。玎被亲得头晕目眩,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同意了。渣在前面吻他,裤袜扶着他的腰慢慢背入,毕竟两米的人,那啥也大,玎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打着哆嗦说你岀去,裤袜没听他的继续往里送,最后全进去了。

玎大脑都炸开了,他所有的感官都在用来叫嚣痛和快乐,裤袜也不太好受,所以开始动了以后就伏在他耳边有点恶意的说Kevin你好紧啊,比女孩子还紧,早知道当时被我绿的应该是你女朋友。玎这时候已经混乱得不行了,但是听到这句话以后还是觉得羞耻,咬着牙说操你妈的闭嘴。裤袜直接加大力度,操得玎死去活来,他下意识想要爬走,但是裤袜长手长脚轻轻松松一捞,抓着他的腰粗暴地拽回来,然后一边大力干他一边问他现在是谁在操谁啊?

玎在他那里高潮了一次,然后渣和玎换位置,渣正面很温柔的干他,玎比他高,但是像小动物一样温顺地缩在他怀里,渣不像裤袜那么大力,但是找的都是他的敏感点,哪里爽就戳哪里,玎完全忍不住带着哭腔的呻吟,他抱着渣,爽得全身发抖,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渣就答应说嗯Keν我在,玎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无意识地说别扔下我一个人。说完才反应过来裤袜还在,但是裤袜好像没听到的样子,正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玎稍微放心下来,这个时候他快要射了,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碰前面,但是他的手被渣握住了然后渣就按住他前面,用温柔蛊惑的语调说Kevin你刚踢完比赛,别消耗过度,试试只靠后面高潮怎么样。

这个时候玎已经快忍不住了,他几乎哭出来说Eden求你,但是渣示意裤袜反剪住他双手,然后渣一边吻掉他的眼泪一边操他,玎全身都在发抖,他前面被限制高潮,后面的快感又累积到一个几乎能杀死他的程度。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裤袜过来和他接吻,只是在想谁都好来帮帮我。

他意识模糊到生殖腔都没费什么力就打开了,但是渣没有操进去标记他,而是在外面射了,同时他松手让玎释放出来,因为被限制得太久,前后几乎同时猛烈高潮。玎完全神志不清,陷入半昏迷状态,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帮他清理里面,擦干净身体,然后抱着他出去。后来他累得睡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续就是他在自己的公寓里醒过来,累得完全动不了,然后他房间的门开了,一个人端着热牛奶走进来,是裤袜。玎问你来干什么,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然后裤袜直接说我没兴趣照顾你,本来Eden说他要留下,但是他接了电话家里临时有事先回去了。然后他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挺失望的?毕竟你喜欢的是他。

玎看着他,慢慢地问,你什么意思?

裤袜说我就是随口一提,对了,你知道他有女朋友。玎脸一下子就白了,他本来就白,这时候简直是毫无血色,苍白得过分,但还是强撑着面无表情,说你少管我,滚岀去。然后裤袜说别太暴躁 Kevin,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别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喜欢他?玎看着他不说话,然后裤袜突然凑过去,轻轻说可是我知道了,怎么办呢?

玎看着他很久才问他你想怎么样,裤袜说没什么,要不你以后对我像对他一样,他就不会知道了。 玎低着头,裤袜凑近想看他什么反应,玎突然抬手拳揍过去,但是裤袜比他更快,抓住他的手腕一拧,把他制住以后按在床上,说也不用别的什么,以后你发情期也来找我就好,Eden不会知道的。玎气得脸都红了,但是完全动弹不了,裤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放开他,玎直接抬起腿想把他踹下床,但是这个时候裤袜直接放了Alpha信息素,玎刚刚被他搞过,这时候还有反应,身体条件反射的软了,然后裤袜趁这个机会从他身上爬起来扭头就走。

他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说下个月记得来找我。然后开门走了。

玎又惊又气,他坐在床上全身发抖,很久没有动作。

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下去,风声变得很大,直到一道沉闷的雷鸣从遥远的天际滚来,窗外响起刷刷的雨声。

(玎:我他妈造了什么孽。)

PART 2

第二天渣给他打电话,寒暄两句以后问他感觉怎么样,玎用平板语调说还好,我没事了,然后挂掉电话。他无力地躺在沙发里,带着负罪感清醒而缓慢地回忆昨天渣温存的吻,那些抚摸,在他身体里的每一次冲撞。最后一切都消失了,他重新想起裤袜离开时说的那些话,和他的眼神。

这是个错误,我们脱离了正轨……我正在把他拉下悬崖,让他成为我的共犯。他无比冷静地意识到这点,然后用力地把脸埋在手心里,保持那个姿势很久没有动。

后来他还是刻意和渣保持着朋友和同事的距离,渣对他一直很好,是那种坦然自若的好,还会像以前一样和他开一些亲近的玩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玎一边随着他微笑,一边悲哀地意识到渣可能全都明白……他只是不在乎。

裤袜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他看了很久,最后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不久以后的一次城的队內活动,去探访福利院的少年足球队,玎本来不在发情期內,但福利院里的一个小女孩在和他们一起拥抱合影时突然岀现短暂休克。玎正在她面前,被新鲜而浓烈的Omega信息素扑了正着,明白是她分化了。由于福利院人手不够他们又帮忙处理了现场才离开,上车回家时玎觉得自己有些发热,他没有在意,但接下来越来越明显的症状让他意识到他受到信息素影响,即将假性发情。

他用最后的力气把车开进最近的停车场,然后掏出手机求救,他看着联系人犹豫了很久,直到发情热带来的虚脱让他几乎拿不住手机,才给渣打了电话,说Eden我假性发情了,手边没有药……你可以过来吗?

渣听到他电话里的声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和他要了地址,说马上开车过去。玎在车里被来势汹汹的发情热折磨得头脑昏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拉开车门进来,他抬头去看,是渣和裤袜。渣只是简短地解释说他正和Tbo在一起。玎觉得不对,但他已经没有力气想那么多了,假性发情结束得很快,不用对生殖腔进行标记,只需要标记后颈的腺体,但相应的是发情热来得也极其迅速,几个小时就可以达到正常发情期的顶峰。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喘息着对两个Alpha伸出手去。

车里空间不小,但远远不够三个成年男人宽松地坐下。他们挤在一起,渣轻柔地吻他,裤袜从身后叼住他后颈的腺体进行标记,同时抚慰他半硬的性器。玎靠在渣的肩头,尽力压抑自己粗重的呼吸。这时渣摸到他的后穴,那里一片潮湿,正涌出透明的液体,他正要把自己的阴茎送进去时,玎按住他的手,喘息着说Eden,别。

渣就停下了,没有再继续。作为补偿玎半跪在车座上,俯身下去给他口交,渣用手慢慢地,鼓励地揉捏他的后颈腺体。这时玎感觉裤袜的手突然离开了他的阴茎,他小小地呜咽了一声,随后裤袜的手指找到了他一直在流水的后穴,然后插进去。玎全身一凛,本能地想要抗拒,但裤袜迅速地找到某一点,他感觉脊椎一阵电流通过,双腿忍不住发颤,几乎滑落到车座下面。然后裤袜揽住他的腰,开始用手指操他。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平时用来拦住那些即将落网的球,而这时用来操一个全身都沾着情欲味道的Omega,动作依旧稳定有力。玎含着渣的东西发不出呻吟,他被手指的毎一次深入逼得颤抖,发岀带着哭腔的闷哼。

最后他被裤袜用手指插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没有力气继续含住渣的阴茎,于是渣抽出来在外面射了有一些溅到玎脸上,他把那些液体从玎被汗水打湿的脸颊上擦掉,低下头吻他泛红的眼角。

 

结束以后裤袜开车送他回家,渣在后面帮他大致清理了一下。玎感到情潮消退后的空虚,随后是强烈的困倦,他蟋缩在后座上,枕着渣的大腿昏昏欲睡。后来他在家里酲来,公寓空空荡荡,手机扔在他枕边,玎拿起来看了一下,一条新短信,是裤袜的。

你应该还没忘记上次我和你说的话,这次我当做没发生,下一次你明白该怎么办。

玎把收件箱清空了,他扔下手机,然后闭上眼睛。

 

接下来玎没有去找裤袜,也没去找渣。他吃药把临时标记洗掉,草草打了抑制剂,关掉手机不让任何人联系到他,凭自己撑过了第三次发情期。第四次发情期前最后一场比赛是车主场对城,比赛结束的时候玎已经有点发情先兆,为了不泄露信息素,他等了一会,队友几乎都走光了才回更衣室。他正在收拾东西,听到背后的推门声。玎回过头,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是裤袜。

他立刻想走,但是裤袜直接反手关上门,逼过去把他困在一个角落,低下头闻他的腺体,动作一气呵成。玎僵住了,裤袜埋头在他耳边,嘴唇擦过他的耳廓,低声说 Kevin你发情了……你把标记洗掉了?

玎终于反应过来,完全不想理他,他一把推开裤袜扭头就走。但刚走了两步,裤袜在他身后说别去找了,Eden不在。

玎忍不住冷哼一声,说我去找谁关你什么事。然后他听到裤袜很轻的笑了一声,说你现在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个Omega,而且在发情,你知道你的信息素有多浓吗?玎的脚步一顿,但还是强硬地说不用你管,出去。

裤袜说哦,你想继续打抑制剂,我还以为你明白它的副作用有多大……你现在就想退役?

玎瞬间抬头看他,目光很冷,没有说话。

裤袜泰然自若地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我可以再给你一个临时标记,足够你撑过这次发情期。 没有人会知道的。他轻声说,同时放出Alpha信息素,望着已经开始出现发情反应的玎:你可以回去再洗掉,不会有人发现。

 

他们在更衣室里做了。离玎洗掉标记的时间还不算太久,裤袜的信息素放岀来以后他很快被动发情。长凳很窄,裤袜半抱着他,让玎跨坐在自己腿上,慢慢把性器送进去,玎僵硬地待在他怀里任他动作,但一直偏过头不愿意看他,被裤袜发现了。他强迫地扳过玎的脸,和他接吻,但玎仍然牙关紧闭,于是裤袜原本扶在他腰上的手向下一按。玎因为被动发情,生理反应比较迟钝,还没有分泌足够的液体润滑,直接被裤袜滚烫坚硬的性器捅穿,痛得他发岀一声压抑的悲鸣,眼睛一下子就湿了。然后裤袜继续吻上去,这一次玎由于疼痛和情欲的晕眩没有拒绝,他半闭着眼睛,被动地承受裤袜的吻,一边喘息着,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然后裤袜开始慢慢动起来。他除了第一下比较粗暴,剩下的时间可以说温柔得过分,处处照顾玎的敏感点。玎逐渐被操开,发情期的身体开始配合地分泌液体,裤袜就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去摸自己一塌糊涂的后穴,说感觉到了吗Kevin?你已经这么湿了,舒服吗?玎闭着眼睛喘息,没有回答。然后裤袜轻轻地笑了一下,凑过去吻他,一边逐渐加快速度,玎一开始还能承受,但后来完全被快感冲击得快要疯了,断断续续地说你他妈别……慢点。裤袜当没听到,继续大开大合地操他,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到后期玎已经快不行了,他下意识地用力抱紧裤袜想要找到一个支点,几乎挂在他的身上,眼神迷蒙,呻吟声支离破碎。裤袜问他舒服吗?他喉咙都叫哑了,带着一点细微的哭腔说舒服。裤袜继续循循善诱,低声在他耳边说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玎就咬紧牙关,除了呻吟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裤袜也不强求,开始大力顶撞他的生殖腔口,期间玎已经被他操射一次,这时又快要射了,然后裤袜一边刺激他后面,一边握住他的阴茎动作。玎被前后夹击的快感搞得几乎失去理智,但在裤袜即将操进他生殖腔的前一刻他突然清醒过来,开始拼命挣扎,撞得裤袜也很疼,但他仍然按着玎的肩膀,把他牢牢钉在自己马上就要成结的性器上。玎在这时意识到他不只是想要临时标记,他本能地想要逃开,但是这个姿势借不上力,他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反而被裤袜发觉他想逃走,于是不再收敛信息素,更衣室里瞬间被浓度爆炸的麦芽威士忌气味充满。玎被过于刺激的Alpha信息素逼得出一声呻吟,他全身发软,完全使不上力气,冷汘顺着脖颈流下去,又被裤袜舔掉。玎双眼发红,突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力气很大,他立刻尝到了铁锈昧。裤袜颤了一下,但是仍然没动。

玎被惊惧和愤怒逼得眼眶发红,他咬着牙骂库尔图瓦你这个混蛋,你他妈松手,我没有同意,你这算是强奸……求你了出去……别……你不能…他从骂到哀求,期间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和闷哼,说到后来声音发颤,明白裤袜已经不会停下了。最后玎几乎绝望,他仍然在无力地推拒,但他的生殖腔被裤袜成了结的性器涨满,像撞进网里的飞鸟,已经挣扎不脱了。裤袜完全不管他骂什么,他强硬地扭住玎的双手,然后内射彻底标记了他。

不管怎么样,至少你再也不能甩开我了,他说。反正你早就恨我,不如恨得再久一点。

PART 3

结束后玎几乎虛脱,裤袜想帮他,但他强撑着挥开裤袜的手,带着满身结合后的信息素狼狈地逃出去。他请了一周的假,吃了标记阻断药,怀着最后的侥幸心理把自己锁在家里,但药没有起作用,他绝望地发现标记还是完成了。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大部分时间晨昏颠倒地陷入睡眠,睡不着时就借助酒精。他偶尔陷λ清明的梦境,一些人和旧事在他的梦里匆忙来去,仿佛正急着赶往某个他不曾到达的地方。他漠然地看着这些情景,一种近乎虚浮的悲哀缓缓升起。真荒谬啊,他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更深处有一个声音轻轻说:你早该明白了,从很久以前所有事情开始的那一刻,一切都在顺流而下,你无法抵抗。

他的手机响了,玎拿起来扫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问你是谁,对方并不说话,玎听到他欲言又止的呼吸声。他没有再问他们在电波的两端沉默以对,半分钟后玎挂掉了电话,用力地把手机甩出门去。

 

玎联系信得过的朋友帮忙,秘密安排了去除标记的手术。一周前他去伦敦做最后的术前检查,意外遇到了渣。他们寒暄了几句,渣问他要不要去我家聊,玎本来打算立刻离开,但当他看到渣坦诚而直率的目光,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这双眼睛主人的邀请。

好啊,他说。

然后渣开车载他回去,一路和他轻松地聊天说笑,玎在他身边渐渐放松下来。渣家里没有人,他们点了外卖,然后窝在沙发上打了几局游戏。渣随口问起他上场比赛为什么缺席,玎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我感冒了。

然后渣盯着屏幕,语气平常地说不要瞒我,说实话。

玎全身一颤,仍然佯装镇定地回答没有啊,你在说什么。渣干脆地扔了手柄,但声音依旧温和,对他说Kevin,你的信息素气味变了。

这句话的意思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玎窒住了,半晌没有回答,他为了手术确实已经一周没有用过抑制类药物了,信息素会比平时明显一点,但两方都在非易感期时,Apha通常只对被他认定为伴侣的 Omega信息素敏感。混乱的思绪涌上他的头脑,他喘不过气,几乎被压垮,只能挣扎着抓住这一根稻草。

Eden认识我的信息素,这个念头反复地在他胸膛里翻滚:他觉得我是他的Omega。

但随即冰凉而稀薄的痛苦笼罩了他。玎沉默片刻,尽力用平淡的语气说这是个意外,我下周安排了去除标记的手术。他不敢看渣,把头撒向一边,有点慌乱地说我该走了…我还有事。

但他听到渣心平气和地问他,Kevin,你想好了吗。

玎没有说话,渣继续说你有没有了解过标记类手术的副作用有多大?成功率呢?假如有后遗症,你可能会在接下来的一个赛季里拿不到首发……甚至更糟。你通知过俱乐部了吗?玎摇了摇头,全程一直没抬头看过渣的表情。渣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以为你会更慎重一点。玎终于开口了,说,我能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他望着渣,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让它直刻在我身上,提醒我被谁标记了吗?即使我不愿意?

渣一时无言,他们陷入沉默,很久以后玎自嘲地笑了声,脱力地倒进沙发里。这时夜幕降临,房间里寂静无声,屏幕的光线忽明忽暗地映在他们脸上,仿佛场新鲜的雪渐漸落下,把一切都掩盖住了。渣试图劝阻,他说 Kevin,还有其他办法。

我可以二次标记你,他说,假如成功的话,第一个标记会被冲淡,但过程也许很困难,如果你同意……这时玎打断他,甚至笑了一下,他说不,Eden。

你想要以什么立场帮我?朋友还是同事?你凭什么替我考虑?替我做到这一步?他有点失控地提高音量,明白自己在迁怒,但控制不住地继续说下去:你永远都是那个好人,永远不懂拒绝,你明明全都知道……假如你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但渣看着他,平静地说,你也全都知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的立场, Kevin,他用那种坦白得令人心碎的目光对他说,我想帮你,和你是我的朋友或者国家队队友无关。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然后玎偏过头去,很久没有吭声。当渣把他按在沙发里,就着那些潮湿的、咸涩的水迹吻上去时,他抬起手,仿佛想要抗拒,但最终克制地落在渣的肩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他们没去床上,渣在沙发上吻他,手从衣摆下面伸进去,揉捏玎的胸口和乳尖,一边慢慢地放出信息素。玎很久没用过抑制剂,敏感得要命,在他的刺激下很快诱导发情。他低声呻吟,难耐地在渣怀里蹭来蹭去,从脸颊一直红到胸口。渣继续带着情色意昧地玩弄他胸膣上的敏感带,然后咬着他的耳廓说κevin我才刚摸了两下,你就红成这样,是不是早就想被我干?玎觉得羞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喘息着低声说你快点。

但是渣没有听他的,仍然不紧不慢地撩拔,从被揉得发红变硬的乳尖一路向下,最后握住他的下身,开始大力撸动。玎被突如其来的刺激逼岀喘息,他腰都软了,抱着渣的后背,不知所措地发出猫一样绵软而轻细的呻吟,然后渣把他的头扳过来吻他,继续套弄抚慰他的阴茎。

玎射第一次的时候后面已经湿了,渣就着他瘫软下来的姿势把他翻过去,拿靠枕垫在他的腰下面,然后边继续抚慰他的前面一边慢慢把自己送进去。玎还在不应期,被渣摸得又难受又爽,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软绵绵地说不要,叫渣别碰了。但渣还是继续给他做手活,一边轻车熱路地找到他的敏感点,用前端抵着那里,温和而有力地打圈磨蹭。玎埋头在沙发里他全身发抖,几乎跪不住,渣就扶着他的腰,听他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然后慢慢动起来。

他们就这样在沙发上做爱,动作不算激烈,玎一开始还会发出呻吟和闷哼,后来几乎没有声音,任凭渣在他体內冲撞。渣开始觉得不对,握住他的后脑,强迫他转过头和自己对视,发现玎正死死地咬住枕头一角,痛得脸色发白几乎掉泪。他被渣强行抬起头,无力抗拒,只能慌乱地闭上眼睛掩饰发红的眼眶和泪水,咬牙说你继续,别管我。

渣半晌没有回音,玎被二次标记的排异反应疼到全身发抖,没有余力思考,他顺从地任凭渣把他翻过来,撬开他紧咬的牙关,激烈而强硬地吻他。他们的唇舌交缠在一起,然后他听到渣低声说Kevin,疼就告诉我。

别把一切都忍下来,他说,你没有必要承受这些。

接下来他们不再用后背位,渣坚持要看着他的脸,他慢慢地动作,每一下都用力地碾过玎的敏感点,同时温柔地安抚玎的前面,让它渐渐硬起来,玎被混合在起的快感和疼痛逼出含混不清的呻吟,然后渣俯下身吻他,鼓励地说就是这样,Kevin,叫出来给我听。

玎渐渐被他操得有了感觉,但他快要射的时候渣突然掐住他的性器根部,而在他体内大力抽插的动作没有停下,依旧稳定有力地撞击他的敏感点,排斥反应的疼痛逐渐麻木,取而代之的是叠加起来,逐渐攀升到顶峰的快感。玎不受控制地小幅度扭动腰身,挣扎着想叫他松手,但渣置之不理,同时有意用一些下流话刺激玎,一边操他一边在他耳边用气声说 Kevin你里面又热又紧,流了这么多水,把沙发都弄脏了,你真该自己看看……你是不是天生就该被人操?玎被他的话弄得又羞耻又兴奋,脸红得滴血,他无力地摇头带着一点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不.….不是……我……,然后渣干脆地用一个大力的顶撞结束了他的话音,俯下身吻他被眼泪和汘水浸透,湿漉漉的睫毛,继续像之前那样干他。

最后玎终于受不了了,他被堆叠的欲望搅得无法呼吸,哽咽着想求渣停下,又被连绵不断的巨大快感冲击,胡乱地抽噎和尖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即使这样,渣操进他的生殖腔时,疼痛和潜意识中的抗拒还是占据了上风,但这一次玎拼命忍住想要挣扎逃跑的冲动,他伸出手臂,像是为了锁住自己样,颤抖着用力抱紧渣。

渣射在他的生殖腔里,标记完成的同时他松开手,用力地撸动玎的阴茎,玎因为被压抑了太久,高潮几乎是一瞬阎爆炸式地来临。他抽搐着射出来,眼前雪白片,大脑嗡嗡作晌,失神地瘫软在沙发上,渣伸手擦掉他射在自己身上的精液,把手指送进他嘴里,他累得半闭着眼睛,但还是顺从地接受舔舐渣的手指很乖的样子。这次渣没有帮他清理,他让自己的东西留在里面,把玎抱到床上,然后在他身边躺下,安抚地揉他的头顶,说睡吧Kevin,一切都会好的。

玎呆呆地望着他,仿佛受到蛊惑一样,他听话地闭上眼,几乎是立刻睡着了。

PART 4

玎一夜无梦,他累极了,又睡得太沉,直到第二天醒来时才体验到一些二次标记反应的余波。外面下着雨,白噪音平稳而机械地敲打玻璃,他蜷缩在床上,清晰地感到头晕和恶心,四肢乏力,身体深处正传来一些迟缓的疼痛。他闭了闭眼,觉得这种疼痛可以忍耐,于是慢慢地把自己撑起来,披上衣服去了浴室。

他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时渣刚好回来,他们对视片刻,玎首先移开目光,含糊地和他打了个招呼,说我会回去,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他裹着浴巾匆匆走过去,渣站在原地,沉默地望着他,但在玎和他擦肩而过的一刻,渣伸出手去,用力地牵住他的。

玎的脚步僵住了。他的手指平时偏冷,这时刚刚洗过澡,仍然是温热的,渣握着他的手,他的手指通常温暖而干燥,但这一刻玎从他的手心里感觉到从门外连绵阴雨中沾染的冰冷湿意,玎感到寒冷盘亘在他的手掌上,但他没有挣脱.

他们都没有说话,玎闭上眼睛,渐渐地握紧了他的手。

当天晚上他没有离开,两天后他们又加固了一次标记,这次排异反应减轻了很多,渣温存地吻他,动作轻而缓慢,但由于疼痛已经逐渐轻微,他的小心翼翼在这种时刻对于玎来说不亚于一种有意的折磨。他难以忍受地呻吟,声音被自己压得闷闷的,渣察觉到他的异样,于是问他怎么了,玎不肯回答,但脸逐渐变得更红了一些。渣隐约猜到他想要什么,于是试探着加大力度,戳弄他的敏慼点,玎很快硬起来,爽得大腿根发抖,搭在渣腰侧的腿勾得更紧,跟腱绷得很直,渣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更加深而有力地操他很直白地问他这样爽吗,玎仿佛震动一下,他呼吸急促,但咬着嘴唇不肯回答,也不愿意叫出声。渣就握着他的手,带他去摸他自己坚硬的性器,玎本能地想要躲开,但渣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回答我,Kevin,我可以帮你。

你想要我吗?他问,想要我帮你高潮吗?

玎在他身下颤抖着喘息。渣对他的上一次标记仍然在起作用,信息素被搅得一塌糊涂,在他身体里翻涌不息,对Alpha本能的渴望逼迫他开口,像倾倒满溢的潮水一样从喉咙里发出鸣咽和呻吟,他在欲望的冲击下感到恍惚,有一个瞬间以为自己正被巨浪吞没。他下意识猛地抓紧渣的手臂,几乎是惊悸地仰起头喘息,身体像被弓弦惊动的飞鸟一样抽搐。渣被他吓了一跳,但立刻反应过来,他低下头轻轻地啄吻玎的嘴唇,一边安抚他,噓Kev,没事了,他说:我在这里。

玎在他臂弯里渐渐安静下来,他迷茫地望着渣,眼眶发红,仍然残留一点泪水,动作有些迟疑,但最终他把脸埋进渣怀里,收拢手臂,慢慢地抱紧他。

接下来渣没有再逼迫他,他亲吻玎的嘴唇,同时加快柬度操他,又深又狠地顶撞他的生殖腔口,玎几乎失去呼吸,快感的累积使他硬得发痛,忍不住伸手去碰前面,但渣温和地把他的手带离自己,连同另一只手起按在床头上,玎没有力气挣脱,他在迷乱中扭动腰肢,想要依靠蹭到什么地方让自己释放出来,渣明白了他的意图,于是放缓下身的动作,故意不让他高潮,然后更加有力地钳制住他。玎被得不到满足的空虛感搅得发疯,他从小声的呻吟到难忍哭音的喘息,最后终于开口向渣求援。求你Eden,帮帮我,他断断续续地说,声音变调,带着抽噎的气音,让我射。

他立刻得到了反馈,与此同时渣开始动作,他用力撞进玎的身体,只用一下就顶开了他由于绵长的空虚而变得松软的生殖腔口,玎发出一声惊叫,但声音立即被Apha凶猛的动作撞得破碎不堪,他如愿以偿射了出来,接着头晕目眩地任由渣操开他的生殖腔,在他的内里成结,将精液和信息素流灌注进去。

玎在恍惚中听到血液在耳中汩汩作晌,渣叼住他后颈的腺体舔舐,咬得很用力,虎牙尖几乎刺破他的皮肤。耳鸣使他的心跳声变得很大,在胸膛里轰鸣鼓荡,他几乎听不清渣最后一句话。Alpha声音很低,听起来像是一声叹息。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他轻声说,你早该是我的。

 

这次标记结束后玎的状态好了很多,他不再需要抑制剂和药物,对其他Alpha信息素的敏感程度大大降低,几乎没有再被刺激发情过。他会去伦敦,或者渣来曼彻斯特,他们一起待一到两天,进行临时标记,有时不做爱,单纯地依偎在一起看电影或打游戏到睡着。和他在一起时渣会刻意不联系家人和女友,玎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从没提起过。直到有一天早上他醒来,身边没有人,玎起床走到卧室门口,门虛掩着,厨房传来响动,他屏住呼吸,在餐具的碰撞声之中听到渣的声音,妈?真的吗?嗯,嗯,对,她还没告诉我……也许她打算绐我一个惊喜,他说:但我们还没结婚,你想让我们留下它吗?

好的妈妈,他用法语说,我知道了,是的,我会的,我也爱你。

玎听到他挂断电话,他转身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安静地听着渣推开门,走进卧室,在床前停了一会,然后俯下身,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嘿Kev,你醒了吗?他带着一点笑意轻快地说,起来吃早餐,鸡蛋快要冷了。

 

他们平稳地度过了这次发情期,第二次玎提前打了抑制剂,告诉渣发情期推迟了,渣没有怀疑,但第三次发情期到来时他遇到了麻烦:由于长期使用过量抑制剂,他的激素水平已经处在摇摇欲坠的崩溃边缘,被标记后他的身体迅速适应了结合后的激素分泌水平,抑制剂在他身上失效了。

渣赶到曼彻斯特时玎已经进入发情热导致的短暂休克,他迅速给了玎临时标记,但收效甚微,接着渣试进行完整标记,他安抚着极度渴求他的Omega,操进他的生殖腔并在里面成结,但标记完成后渣发现玎的发情反应并没有停止:激素紊乱使他身体里残留的初次标记彻底反扑。

渣尽可能地用信息素安慰他,但已经于事无补。玎觉得自己仿佛被撕裂,他的Apha就在身边,散发令他感到极度满足和安全的信息素,与此同时他控制不住想要另一个Apha的信息素来标记他。他从渣那里获得的抚慰越多,空虛和恐慌就越发强烈,极端分裂的感受使他眼前发黑,痛苦仿佛一面向他倒下的墙,正撞击他的每一寸神经。

察觉到他的状态,说我马上叫他来,立刻拨了电话。玎仍然想要咬牙忍过去,但脸上已经血色全无,四肢不受控制地痉挛,他想开口拒绝,但这时已经说不出话,开口只有呻吟和疼痛的低喘。裤袜很快到了他家,渣在电话里简单和他交流了情况,所以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就尽量放出一些信息素出来安抚玎,渣这时已经出去了,失去另一个Apha信息素的安慰剂作用以后玎完全忍不住对裤袜信息素的渴望,他强撑着滚下床,跌跌撞撞的摔在卧室门口,喘着气握住门把手。裤袜就在门外,玎攥紧门把手,但下一刻用所有力气向开门的反方向拧,手腕关节和指骨惨白紧绷,仿佛瘾君子拼命抗拒毒品。他整个人瘫软在门前颤抖,想要汲取一点裤袜的信息素,额头死死地抵在门上,金发透湿,冷汗刺得他眼角发痛。与原始本能斗争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剧烈喘息,从喉咙深处发出含混不清的、受伤野兽一般的哀嚎。裤袜终于察觉到不对,强行把门踹开。

玎这时已经全身湿透,跪伏在地板上抽气。卧室门打开后裤袜的信息素汹涌而来,玎发着抖,但固执地往后缩。裤袜发现他的碱中毒症状,立刻抱他上床,他吻下去的时候玎仍然闭着眼颤抖,但整个身体的姿态都是迎合和渴求的,他无法和本能相抗拒了。

裤袜望着他,他眼睛本来又深又黑,看人时总显出种情真意切的直率,但这时竟然久违地露出复杂和迷惘的神情。玎散发逼人疯狂的信息素,不断挣扎磨蹭,像是在他怀中溺水,甚至开始抬头寻找他的嘴唇。裤袜按住他,停了一会,然后低头在玎的后颈腺体上临时标记了一次。玎暂时缓过气来,这时他已经把全身的力气都挣扎光了,陷入脱力状态,裤袜低下头和他接吻,这一次久而温柔,玎任他亲吻,甚至勾住裤袜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绐他一些回应。

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后裤袜放开他,去外面问渣能不能买抑制剂,渣告诉他抑制剂失效的事,他们相对沉默了片刻,裤袜转头回了卧室。

玎接受临时标记以后已经半昏迷地睡过去,裤袜试探了一下,确定他暂时不会醒过来,然后俯下身,吻住玎的嘴唇。

昏睡时玎显得非常顺从,直到亲吻结束,裤袜拽下他的裤子,用手捋动他的性器,他在昏迷中发出一点轻而沉闷的哼声,由于仍然处在发情期,他的身体很快适应了情动的欲望冲击,后面开始变得湿润而柔软。裤袜已经硬了,他就着这个姿势慢慢把自己送进玎的身体里,停了几秒而深重地动起来。玎轻微地皱眉,但仍然没有反抗,他紧闭着双眼,脸颊潮红呼吸急促,发出断断续续的小声呻吟,甚至无意识地贴近裤袜的身体,试图寻求更多来自Alpha的抚慰。

裤袜刻意加快速度,使这场一方失去意识的性爱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射进玎的生殖腔,并在那里停留了会,这一刻他们的信息素正密不可分地交织在一起比身体或呼吸纠缠得更紧。

几分钟后裤袜走出卧室,他示意渣进去照顾Omega随后出门,回来时带了一支Omega用抑制剂,他把抑制剂打进洗手池,随手打开水龙头冲掉液体,然后走进卧室。渣坐在床边,玎还在昏睡,但仍然拉着渣的手腕,整个人表现出对Apha无意识的依赖。裤袜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他用空注射器在玎的手臂上扎了一个针孔,然后把它和撕开的包装一起扔在床头柜上。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渣。后者的目光落在玎熟睡的脸上,眉头紧锁,悬针纹很深地浮现在他的眉心。我得想一想,他好像是在回答,又好像在自言自语,我得考虑一下。

我没问你那些,Eden,你的事你自己去操心,我指的是他醒了以后怎么说。

你没必要质问我,Tibo,另一个Alpha开口,声音平静而压抑,我想并不是我强行标记了他。

裤袜看着他,很久,最后他笑了一下。

所以你觉得你有资格质问我?他声音很轻,带着一点嘲弄的语气,你很清楚,我们是同一类人……别骗自己了Eden,我对他做过的事你早就想过。

至少我不像你,你总是谁也不想失去,他说,口吻直白而冷酷: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我不在乎其他任何事,但你不一样。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渣没有说话,凝望着玎轻轻拉住他的那只手,似乎在沉思,裤袜抱臂倚靠着门框,他望着他们。

我把抑制剂针管留在显眼的地方了,最后他开口,示意渣看床头柜:你和他解释的时候就说我只做了临时标记,剩下的部分靠的是抑制剂,他快醒了。

他们一时相顾无言,玎在睡梦中小小地挪动了一下,裤袜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他放任自己的目光在那片被标记后泛着红肿齿痕的地方停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开,消失在曼彻斯特的深重夜雾里。